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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的尽头是鸽子迟暮

《定终身》【齐衡x花无谢】(一发完)

暮色时分,戏园子上已经掌了灯。巷口处传来马车响声,木车轮压在石砖地上,咕噜噜的,到戏园门口就停了下来。毛发棕亮的马儿倒换了一下腿,晃了晃头,便站在那儿不动了,十分乖巧。


不为从车辕上跳下来,冲着马车里道了一声:“公子,戏园到了。”车里人应了一声,便撩开了帘子下车。


伶人一曲尚未结束,齐衡进时恰是精彩处。正当中一排坐了个碧色衫子的小少年,约莫十八九岁,正扬了手喝彩,宽大的袖子顺着胳膊滑下来,露出一截小臂。齐衡瞧他正看的高兴,便叫不为停在了门口处,自己接过不为拎着的茯苓云片糕就往里去了。戏园子的下人伶俐,晓得这位主儿是来干嘛的,上了茶水,笑嘻嘻地同齐衡道:“小公爷今日里来的早了些,还得有一会儿才能完事儿呢。”


齐衡温吞笑笑,并不言语。


两个月前齐衡去了一趟涿州,紧赶慢赶才赶在今天回来。一进京城的门,连国公府都没回就赶来了这里。


历来戏折子上才子佳人风流韵事他是不乐意听的,但是架不住花无谢喜欢。只是这次的唱词怎么听怎么奇怪。齐衡凝神听了半晌,咿咿呀呀的好像也是个爱情故事。边边上伺候的小厮看见齐衡招手,刚想过来就被花无谢拦住了。


先前聚精会神的少年转过头来冲齐衡笑:“小公子,我卖你个乖。这一折,叫定终身。”


“讲的是先沈国公沈巍和骁骑将军罗浮生的故事。”灯影重重,眉眼弯弯。


齐衡心思通透,当下明了了花无谢的意思。“那不知道无谢有没有闲暇,同我讲一讲这一出戏?”


长安街灯火通明,热闹时节,贩夫走卒林林落落缀满长街。齐衡和花无谢也不坐马车,由着不为驾着车,不远不近地跟着。


花无谢是个闲不住的,叽叽喳喳同他说个不停。说着说着便背着手倒走在齐衡前面同他说他今日里听说了什么趣事。小姑娘们看他俩并肩走过,个个掩着嘴笑。花无谢难得正经一回,不去撩她们,只是从齐衡手里拿糕点吃,吃得满手渣。齐衡就从怀里掏出帕子,捏着花无谢的掌心仔仔细细给他把手擦干净了才放开。


花无谢低着头由着齐衡给他擦手。恰瞄到左边的小摊上正在叫卖莲蓬,就又伸手拽了齐衡腰间的荷包去买莲蓬。


莲子个大,被花无谢暴力剥出来一把。献宝似的挑了个品相最好的抵到齐衡嘴边:“哼哼尝尝看,好不好吃?”


“无谢送的什么都好。”齐衡顺从的张开嘴,把莲子含了进去。舌尖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扫过花无谢的指尖。“莲子味道不错。。无谢觉得呢?”


花无谢有点脸红,往后躲了躲,然后被齐衡拉回来,讨了个带着茯苓味道的吻。直把人亲的气喘吁吁,才一脸餍足地给出评价:“我觉得,不及某人。”


“还想听定终身那一折讲什么吗?”花无谢的手掩在袖中,和齐衡牵好,侧头看他。


“不听了。”齐衡把人牵紧,迈步往前走。


别人的爱情故事有什么好听的,反正也不会传奇过自己得的就是了。


定终身什么的,齐衡弯着眼看了看花无谢头顶的簪子,觉得十分圆满。


不远处不为和花无谢的小厮驾着马车在后闲聊,说到上京城的传说,又看了看走在前面的两个公子。


也不知是哪个说的,历朝历代,必出一双国之栋梁。且这一双栋梁,必是一文一武,必是男儿,必有着那么些个,割袍断袖的情谊在其中。


这一代的上京城执牛耳,恰好就是齐花这两个。


朱厚照看着齐花两家递上来请婚的折子,面无表情地批了个好。


可能这就是来自于传说的神秘力量吧,朱厚照如是想。


复健,齐花是真爱。祝齐衡生日快乐!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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